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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中):没有摇滚的时代? — 中国摇滚地图Vol.14(视频文稿)

2024-05-09 10:03admin203次

大家好,我是周开山。

上期内容,咱们回顾了台湾摇滚乐的诞生以及第一阶段,伴随着巨星的陨落,市场也逐渐失去了那些真挚的声音。从罗大佑的出走开始,流行音乐从短暂的百花齐放悄然变回了清一色的情歌。以至于在90年代初期,贾敏恕、张培仁、方无行(方龙骧)等人也相继出走,并在北京找到了他们心中真正的摇滚乐。没有人能预见,正是因此,才有了《摇滚北京》、《中国火》等系列唱片、以及“魔岩三杰”和“94红磡”等后来被人津津乐道的名字或事件。而此时的台湾,也正式步入了所谓“没有摇滚”的时代。

前文我们说到,台湾步入了所谓“没有摇滚”的乐团时代,这句话并不是说台湾就真的没有摇滚了,而是在时代的洪流之下,真诚的音乐往往不被大众接受,腾飞的经济与浮躁的社会背后,是无心思考的劳苦人民。当摇滚乐在台湾逐渐失去了市场,自然也就成为了爱情歌曲的华美外衣。

林强《向前走》

众所周知,摇滚二字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尤其在大陆乐迷的心中更是如此。1990年,一个叫林强的男人横空出世,以全新的生活态度及音乐理念迅速影响了台湾的青年。可在当时,市场并不需要这样的音乐,于是林强选择了成为一名配乐大师。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扛着摇滚这把尴尬大旗的,是一个名为吴俊霖的男人。

1992年,还未改名的吴俊霖发行了他的第一张专辑《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反响一般。但是,如果你听过这张封面诡异的唱片,就会发现,这可能才是伍佰藏在流行背后的真实面目。除了《素兰小姐要出嫁》之外,他包办了专辑中的所有词曲创作。布鲁斯、雷鬼、以及放克等元素都被他玩出了花,而歌词与思想表达部分也更贴近大部分听者对摇滚乐的想象。

只不过,豆瓣上6.7的评分实在是有些离谱了。不论如何,伍佰和他的CHINABLUE成立至今都未进行过人员变动,这本事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去年,伍佰通过一首老歌意外翻红,成为了年轻人心中又土又酷的代表性人物。在营销号的推波助澜之下,那些熟悉的旋律和伍佰的生平又被逐一翻了出来,就不多提了。这里我想说的是,从“息壤”出发,从吴俊霖到伍佰CHINABLUE,这个画风清奇的男人极大程度地影响了台湾的演出市场以及乐队文化,还与某人合力将台客摇滚搬上了台面。表面上看来,伍佰与他那些大热金曲的出现是披着摇滚外衣的流行文化,在部分被他自称为芭乐歌的音乐中,也大量充斥着讨巧与迎合的商业化操作。但实际上,那些在夹缝中生存下来的作品仍旧影响了大量的年轻人,在他的带领下,台湾的乐队陆续涌现出来,年轻人也走进了音乐节和Livehouse。

1994年到1995年,一系列名为台湾地下音乐档案的唱片在友善的狗旗下发行了。浊水XXX(LTK)、X肉皮等乐队相继浮出了水面。与此同时,“春天的吶喊”与“野台开唱”等重要的音乐节也诞生了。在短短几年间,又陆续出现了闪L、脱拉库、四分卫、乱T、糯米团、以及TIZZYBAC(铁之贝克)等名字,只不过在大陆摇滚如日中天的盛况之下,这些乐队的光芒被留在了岛上的地下世界。而出于一些不可知的原因,他们的音乐也很少能够被人提及。

相对来说,成立于80年代中期的刺客与后来争议不断的D事长两支乐团在大陆的知名度更为响亮一点,但也仅仅局限于十分小众的范围之内。尤其是刺客,那张《你家是个动物园》在一部分老乐迷心中意义非凡。可是现在听来,估计更多的只是情怀吧。

刺客《你家是个动物园》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主流音乐市场上泛摇滚乐的普及,当摇滚糅合了情歌开始成为主流,这两个字在台湾失去了它曾短暂拥有过的态度和姿态,从而成为了一种新的流行风格。

注意啊,这里并不是说流行不好,摇滚就高人一等,喜欢抬杠的朋友不要误会了。

其实,在情歌领域里,也有将其与摇滚的结合做到极致的选手,比如由两位原住民组成的“动力火车”。尽管没有批判,没有怀疑,也没有什么深刻的观察和思想,但丝毫不影响他们音乐的出色。《无情的情书》、《背叛情歌》、《当》、《忠孝东路走九遍》这些耳熟能详的歌名依然能勾起人心底那份掩埋许久的感动。

动力火车

与动力火车相似的,还有靠翻唱成名的迪克牛仔。虽然迪克牛仔这个名字在我学会英语之后一度感到万分困惑,但没人能否认他的成功以及好听。

迪克牛仔

由于摇滚二字在两岸语境下的区别,包括伍佰在内,这些打着摇滚旗号的乐队或音乐人无一例外都被打入了伪摇大名单。而在这份名单中,只有一个名字可以高居首位,那就是五月天。

五月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论,提前声明一下,本人早年也喜欢五月天的歌,像知足、拥抱、垃圾车、孙悟空等非常多的歌曲偶尔也会翻出来听听,对他们的音乐并不排斥,更没有丝毫的鄙视,只是站在一个摇滚乐迷的角度简单发表几句观点,希望五迷们手下留情。

言归正传,五月天的音乐属于典型的流行摇滚,旋律异常好听不说,歌词也时常会令人感到青春洋溢和充满希望。他们早期的几张专辑,即使放到现在来看也完全称得上优秀。但也有很明显的缺点:在于同质化严重以及对相同和弦套路的大量使用,翻来覆去的青春题材以及流行密码《卡农》的频繁出现,很容易让听者觉得不真诚。

之前我们讲过,在这个阶段,“摇滚”二字在大陆和台湾早已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一头充满了精神上的向往与寄托,象征着自由和不妥协等一系列人生信条;而另一头,则仅仅是音乐市场上一个比较大的流派而已。

所以矛盾就这样产生了,五月天最被诟病的地方,自然只能是主唱阿信每次那句著名的口号:摇滚万岁。

对此,我也不太理解,但最多就是咧嘴笑笑的程度。其实抛开这句口号来说,五月天是一支非常牛逼的乐队,成熟的运营与广大的受众,加上数量繁多传唱极广的大热金曲,都令他们成为了中国最近二十年来最为成功的流行乐队,没有之一。而巨大的知名度所带来的,势必是资本的绑架以及饭圈文化的迅速蔓延。

面对摇滚天团对信仰造成的巨大冲击,坚守着摇滚净土的保守派乐迷和痴迷于哥哥才华的狂热派粉丝在网络上大展拳脚,烟尘四起。我想,这可能才是很多人真正讨厌五月天的原因。遗撼的是,只要小朋友学会了上网,这样的争论就永远不会停止。

至于伪不伪,摇不摇,不重要。和那些欺世盗名之徒不同,听五月天的歌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作为一名勉强算得上资深的摇滚乐迷,他们的音乐也曾在某些时刻准确地击中过我,这就足够了。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你非要强调他们的“摇滚”属性并过度追捧的话,至少在大陆的语境下,可能会显得不太聪明。信乐团与苏打绿同理,我就不展开了。

同一时期,由于经济的巨大发展,台湾的音乐逐渐开始向小清新倾斜,就在五月天出现前后,无数的女性音乐人也开始崭露头角,范晓萱、陈珊妮、雷光夏、杨乃文、戴佩妮、陈绮贞、魏如萱(自然卷)、张悬、王若琳等名字也随着太平洋的风徐徐吹到了大陆。除了是一些热门歌曲的演唱者之外,她们无一例外都是极为优秀的创作者。我个人也非常喜欢她们的音乐。有些时候,不止是批判或者愤怒才具有力量,对个体情感以及生活中美好的歌颂同样能够震撼人心。而她们的出现,似乎才更符合大众对美丽岛这个称谓的想象。

说回摇滚,你可能会问,照这么说,那台湾是不是就没有真正的摇滚乐了呢?其实不然,在流行背后,也有人在做着真正小众并且不迎合市场的事情,比如成立于1998年的甜梅号。

甜梅号巡演海报

那个时候,后摇这种音乐风格在台湾乃至世界都还是新鲜玩意,甜梅号的出现自然受到了众多乐迷的喜爱。十多年前第一次听到甜梅号的时候,我甚至无法将他们与台湾乐队联系到一起。他们的音乐安静而又纯粹,没有花里胡哨的炫技,也没有一句多余的歌词。后摇的魅力便在于此,在旋律的层层推进之下,不同的意象在脑海中如画卷一般展开。创作者所想表达的情绪,也会以丰富而又无边的姿态击中听者的内心。就我个人的听感而言,不同于大多后摇乐队的沉重阴郁,甜梅号的色彩似乎更加明快一些,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2010年,甜梅号终于来到了大陆,又于两年后与万青进行了联合巡演。可惜的是,小范围内的出名并没有为他们带来更实际的收入,乐队成员之间的创作理念也逐渐产生了分歧。2015年,甜梅号在改名微光群岛一年后宣布解散,也成为了无数后摇乐迷心中的遗撼。

同样令人遗撼的,还有金属乐队六翼天使,2011年7月30日,他们的主唱李佩颖因心血管手术失败去世,而他们的吉他手,正是参与创立了刺客乐队的许世晃。

六翼天使

遗撼归遗撼,生活终究还是需要快乐,说到快乐,旺福便是绝对可以令你感到开心的那一类。

旺福

这是一支看似非常简单的乐队,他们所传递出的能量也十分直接。虽然当我多年前第一次听到他们的音乐的时候,直接选择了跳过。但是稍微有点音乐素养的听众都会发现,其实旺福的音乐一点也不简单。

从风格上来讲,朋克、爵士、Funk、Disco、甚至8bit等元素都被揉进了歌里,你却无法简单地用复古或者流行去定义他们。尽管大多数听起来像是儿歌或者恶搞歌曲,但小民的吉他造诣绝对不容小觑,不论是演奏技术还是音色的选择都属一流水准,搭配上不俗的编曲与甜美的和声,一切都恰恰好,正如他们的歌名一样。

而这一切,都会让我回想起很小的时候看的那些动漫,机器猫、宇宙小毛球、足球小将、数码宝贝等,熟悉的感觉搭配遥远的回忆,再加上旺福歌词中那些简单的美好,快乐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我想说说一个不怎么响亮的名字。

在此之前,先跟大家普及一个小知识。所谓台客摇滚中的台客二字,其实是台语和客家话的简称。估计有很多朋友不清楚台语究竟是啥,其实就是台湾闽南话,和客家话是两个不同的语种。因为都听不太懂,所以常常被人搞混。台语摇滚有伍佰,而客家摇滚的代表,除了黄连煜和他的好兄弟陈日升之外,则大多与一个名为林生祥的男人有关。

林生祥

九十年代初期,林生祥在大学期间创立了乐队“观子音乐坑”,并担任吉他手兼主唱。而他的故事,其实也要从这个时候讲起。

1993年,台湾政府决定,要在林生祥的家乡——美浓客家庄修建一座坝高150米的大型水库,用以给高雄提供工业用水。水库一旦建成,将淹过美浓的热带丛林以及诸多文化遗址,美浓数万民众,也将随时面临水库崩塌带来的灭顶之灾。于是,著名的反水库运动开始了。

九十年代末期,林生祥组建了交工乐队,他们的音乐从观子音乐坑时期的西式摇滚乐转为了以当地传统音乐为基础的民族摇滚,以客家八音作为基础,辅以锣、鼓、唢呐、月琴、三弦等传统乐器,结合现代摇滚乐,塑造了底层人民真实的生活群像。他们的第一张专辑《我等就来唱山歌》便是这个时期的作品。在阿扁上台,反水库运动取得阶段性胜利之后,交工又将目光投向了农民和农村,交出了一张被马世芳称为旷世巨作的专辑——《菊花夜行军》。

交工《菊花夜行军》

这是两张全部在乡下烟楼里录制完成的专辑,菊花夜行军里拖拉机启动的声音也来自于真实的拖拉机。也是这两张原生态录制的专辑,让他们受到了金曲奖的极大青睐。在2000年第一次得奖之后,2002年,交工乐队又击败了刺客、四分卫和五月天,获得了最佳乐团奖。在颁奖典礼上,林生祥这样说到:

“我想,罗大佑跟崔健的音乐影响了我们,使我们走上一个在地摇滚的路线。陈达的音乐告诉我们,音乐应该要走入社会。所以交工乐队如果是一支麦克风的话,我们的麦克风还是会递到工人和农民的面前。”

对了,一直与林生祥合作的笔手钟永丰也是绝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很难想象,作为歌词作者的他,这位反水库运动的重要参与者,竟然出任了高雄的水利局长,甚至又在后来成为了台北的文化局长。同为龙的传人,这大大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就不多提了。

钟永丰

交工乐队解散后,为出版《临暗》这张专辑,林生祥组建了“生祥与瓦窑坑3”乐团,担任吉他手兼主唱,又在之后更名为生祥乐队。

《临暗》

2007年,他们获得了金曲奖最佳客语专辑、歌手两大奖项。不过这次,林生祥拒绝了,理由是他认为音乐不该以语言来分类。这是金曲奖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拒领,也引发了广泛的社会讨论。2017年,金曲奖设立了不分语言的的年度专辑奖,也算是对当年这一事件作出了回应。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通过《大佛普拉斯》与《阳光普照》两部电影的配乐,林生祥这个名字逐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在扑面而来的才华之外,他的音乐也影响了不少年轻人甚至音乐人,前几年在乐夏上大放异彩的九连真人便是其中之一。如果说伍佰与那些不能多说的名字并不足以反驳台湾早已失去了摇滚的事实,那么林生祥的出现,则让人哑口无言。

但是,如林生祥和交工乐队一般的存在,整个台湾乃至大陆又有多少呢?其实,乐队想要生存,在大众审美尚未普遍形成的时期,一定会舍弃相当多的坚持,甚至背离自己的初衷。当音乐开始变得雷同和空洞,除了从业者之外,市场与消费者,还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以及熟视无睹的所有人都是元凶。

我是周开山,感谢你的观看,咱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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